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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鹏程杰弗里·巴钦|摄影史学家的黄金时代

与海外学者在龚鹏程的对话第46期:在后现代情境下,只有加强对话,重建交往伦理,技术统治下的人类社会才能获得文化重生的力量。这不是谁的理论,而是每个人都应该实践的活动。龚鹏程先生周游世界,曾主持“世界汉学研究中心”。我们将陆续推出“龚鹏程与海外学者对话”系列文章,请他与学术界一些有意义的灵魂对话。范围不限于汉学,而是涉及多个学科。鉴于深山和长谷,水将从四面八方出来。

杰弗里·巴辛教授

牛津大学三一学院艺术史教授。他毕业于澳大利亚悉尼大学,博士学位,是摄影史上的专家。他是新南威尔士州Amidel的新英格兰地区艺术博物馆的馆长,也是纽约惠特尼美国艺术博物馆的鲁宾斯坦研究员。

他的文章出现在许多杂志和书籍中,并被翻译成中文、德语、俄语、丹麦语、西班牙语、土耳其语、乌克兰语、葡萄牙语、加利西亚语、法语、罗马尼亚语、荷兰语、冰岛语、挪威语、爱沙尼亚语、日语、捷克语、瑞典语、意大利语、斯洛文尼亚语、波兰语和韩语。

多年来,他在16个国家进行公开演讲,并在澳大利亚、新西兰、美国和英国的许多大学任教,包括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新墨西哥大学、纽约城市大学、新西兰惠灵顿维多利亚大学和牛津大学。

作品有《燃烧的欲望:摄影的概念》、《每一个狂野的想法:写作、摄影、历史、摄影史》等。他策划的展览曾在里约热内卢国家美术馆、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纽约国际摄影中心等博物馆和画廊展出。

龚鹏程教授:你好。艺术史学家本身就是艺术家、策展人、学者,这是很难得的。能谈谈这种“多重身份叠加”的好处或焦虑吗?

杰弗里·巴辛教授:很高兴见到您,龚教授!虽然我从未以艺术家的身份实践过,但写作、演讲、教学、策划展览和我的艺术史学家身份一样重要。他们中的每一个都需要一套稍微不同的技能,但是所有这些活动都以表现为中心。我认为这在人类活动的每个领域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这就是艺术史如此重要的原因;这是一门非常重视性能的学科。

我恰好是学摄影史的,但不排除我对视觉艺术有很多兴趣。艺术史有时被认为是一个专注于精英项目的学术领域,但我自己的工作经常密切关注当地的项目,如快照或家庭照片。其实学摄影的奇妙之处在于,没有什么是超出你的范围的。从性到战争,从微生物到waitai 空,从艺术到商业: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沉浸在这样或那样的摄影中。

我的作品在主题上同样广泛。比如,2004年,我为阿姆斯特丹的梵高博物馆策划了一场展览,研究摄影与记忆的关系。它包括19世纪英国著名艺术家朱丽亚·玛格丽特·卡梅隆的照片,但也包括许多无名的日常物品,这些物品将照片与人们的头发、文字或绘画结合在一起,以增强他们的纪念能力。

展览迫使你面对这些物品的物质性,但你也必须处理诸如预算、贷款形式、保险、保存、景观和设计等实际问题。出版物可以说是你想要讲述的故事的理想版本,而展览总是妥协的,仅限于你可以借和展示的东西。

另一方面,展览使你能够吸引不同类型的观众,并以有形的形式展示你的学术成就。

我喜欢这两份工作的挑战,我感到幸运的是,作为实践的一部分,我可以做每件事的一点点。

很高兴见到你,孔教授。虽然我从未以艺术家的身份实践过,但我一直将写作、演讲、教学和策划展览作为我艺术史学家身份的同等部分。它们各自需要的技能略有不同,但所有这些活动都把表现作为它们的核心关注点,我认为这在人类活动的每个领域都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这就是艺术史如此重要的原因;这是一门非常重视表现的学科。我碰巧专攻摄影史,尽管这并不妨碍我对视觉艺术有广泛的其他兴趣。艺术史有时被认为是专注于精英物品的学术领域,但我自己的工作经常密切关注本地物品,如快照或家庭肖像。的确,学习摄影的美妙之处在于,没有什么是在你的视野之外的。从性到战争,从微生物到外太空,从艺术到商业: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沉浸在一种又一种的摄影中。我的作品在主题上也同样广泛。例如,2004年,我为阿姆斯特丹的梵高博物馆策划了一场展览,考察摄影与记忆之间的关系。其中包括19世纪英国著名艺术家朱丽亚·玛格丽特·卡梅隆的一张照片,也包括许多匿名的日常物品,这些物品将照片与人的头发、文字或绘画结合在一起,以增强其纪念能力。展览制作迫使你面对这些物品的物质性,但你也必须处理一些实际问题,如预算、贷款形式、保险、保护、视线和设计。一个出版物可以渴望成为你想要讲述的故事的理想版本,而展览总是妥协,受限于你可以借和展示的内容。另一方面,展览使你能够吸引不同类型的观众,并以有形的形式展示你的学识。我喜欢这两种工作的挑战,并且感到幸运的是,作为我实践的一部分,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龚鹏程教授:从你的书名《燃烧的欲望:摄影的概念和每一个疯狂的想法:写作、摄影和历史》来看,似乎你的艺术力量在于疯狂的想法和燃烧的欲望。这就像尼采的“酒神**”。而中国人谈艺术**,往往是相反的,强调无私、冷漠、从容、淡定等“沉默的力量”。你对此有何评论?

杰弗里·巴辛教授:我很幸运能在中国出版我的三本书。这给了中国读者一个机会,让他们自己来判断我写作的情感基调。

那两个标题——“欲望的燃烧”和“每一个狂野的想法”——实际上是对18世纪末19世纪初艺术家们所写的短语的引用,指的是当时西方现代文化发生的动荡变革。

这些变化,你也可以说是可能的条件,使摄影的构思和实现成为可能。虽然直到1839年才在巴黎和伦敦宣布发明了可行的摄影系统,但最早的摄影实验开始于1800年左右。所以,可以说,我这部关于这段历史的书,真实地追溯了这一时期工业资本主义和浪漫主义情绪的“狂野”影响。

我提供的证据表明,摄影的概念取决于新的化学物质和光学设备的可用性,但也取决于对空、时间和主观性的文化理解的重大变化。摄影体现了这些理解并延续。

但是,我也认为摄影再现了一种政治;它是一个代表体系,是一种权力的表达。由于这些原因,它已成为一个有吸引力的现象,值得研究。

我很幸运,我的三本书在中国出版了。这给了中国读者一个机会,让他们自己判断我写作的情感基调。这两个标题——《燃烧的欲望》和《各种疯狂的想法》——实际上是引用了十八世纪末和十九世纪初艺术家们的作品,指的是当时西方现代文化中发生的动荡变化。这些变化,如果你愿意,是可能性的条件,使得摄影的概念和实现成为可能。尽管直到1839年,巴黎和伦敦才宣布发明了可行的摄影系统,但摄影过程的第一次实验始于1800年左右。所以,说实话,我关于这段历史的书确实追溯了这一时期工业资本主义和浪漫主义情感出现的“疯狂”影响。我提供的证据表明,摄影的概念依赖于新化学物质和光学设备的可用性,但也依赖于对空间、时间和主观性的文化理解的重大转变。摄影体现了这些理解,并且仍在继续。但我也认为摄影再现了一种政治;这是一种代表制度,也是一种权力表达。由于所有这些原因,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迷人现象。

龚鹏程教授:你去过很多地方。你能总结一下“艺术史”在世界上的发展吗?

杰弗里·巴辛教授: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我的研究领域中最重要的发展之一就是全球化。

比如我刚开始教摄影史的时候,没有关于中国摄影的英文书。现在有很多。

今天,艺术史的教学,包括摄影史,正在试图覆盖整个世界,而不仅仅是欧洲和北美。比如我在牛津大学的系里,有一个中国和韩国艺术的专家,还有欧洲、墨西哥、美国、中东、南亚的学者,从古至今。

我是澳大利亚人,所以我在教学和写作中对澳大利亚艺术感兴趣。但我也是亚洲摄影评论顾问委员会的成员,所以我也关注着世界的这一部分。这种艺术视野的拓展既是挑战也是激励。它迫使艺术史学家认识到文化差异,包括对历史本身的理解和实践。

这个领域处于不断修正和自我反思的过程中,因为它试图适应这种全球视角,设计新的、更具包容性的方式来谈论图像和物体。现在参加艺术史的实践,很兴奋。

过去20年,在我的研究领域,最重大的发展之一是全球化。举个例子,当我刚开始教授关于摄影史的课程时,没有关于中国摄影的英文书籍。现在有很多。今天,艺术史的教学,包括摄影史,尽最大努力涵盖整个世界,而不仅仅是欧洲和北美。例如,我在牛津大学的系里有一位中国和朝鲜艺术专家,还有一些研究欧洲、墨西哥、美国、中东和南亚艺术的学者,从古代一直到现在。我本人是澳大利亚人,所以我把对澳大利亚艺术的兴趣带到了我的教学和写作中。但我也是《亚洲摄影评论》的顾问委员会成员,所以我也一直关注着这个地区。艺术史视野的这种扩展既具有挑战性又令人振奋。它迫使艺术史学家承认文化差异,包括对历史本身的理解和实践。这个领域正处于一个不断修正和自我反思的过程中,它努力适应这种全球视角,并设计出新的、更具包容性的方式来谈论图像和物体。这是一个参与艺术史实践的激动人心的时刻。

龚鹏程教授:现在摄影在教育界大多是放在技术学院,或者是追求应用,与时尚、影视、服装、工业、设计、传播结合。摄影本身往往不被视为艺术,但它把艺术摄影变成了一种职业。你认为摄影史作为艺术史中的一个环节,应该做些什么?

杰弗里·巴辛教授:照片在当代艺术界非常普遍和突出。世界上一些主要的艺术家,如辛迪·谢尔曼、安德烈亚斯·古尔斯基、特雷西·莫法特、森山大道和扎内尔·穆霍利,用摄影来创作他们的作品。

诚然,技术学院仍然教学生如何成为可以在时尚或广告行业工作的专业摄影师。然而,几乎所有的艺术学校都有摄影系,许多艺术家在工作中使用摄影。

事实上,从最近的拍卖结果来看,照片作为艺术品的价值从未如此之高。同样,如今,摄影在艺术史中的地位也很稳固,它经常被纳入专门研究这一领域的课程中。比如今天,任何研究现代或当代艺术的人都必须包括摄影,否则就会忽略现代艺术史的一个重要部分。

这种融合拓展了艺术史的领域,带来了新的图像类型、新的声音和新的故事。一个重要的结果是,我的领域从研究高级艺术转向了更广泛的视觉文化的审视,从而研究图像在日常生活中的作用,以及对于普通人的作用。

这也意味着数字媒体已经成为艺术史兴趣范围的一部分。由于这一切,越来越多的艺术史学家至少对摄影史有了部分了解。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摄影历史学家正在经历一个黄金时代。

照片在当代艺术界非常普遍和突出,一些世界领先的艺术家,如辛迪·雪曼、安德烈亚斯·古尔斯基、特雷西·莫法特、森山大道和扎内勒·穆赫利,都使用摄影进行创作。的确,技术学院仍然教学生如何成为可以在时尚或广告行业工作的专业摄影师。然而,艺术学校几乎总是有一个摄影系,许多艺术家在他们的工作中使用摄影。事实上,根据最近的拍卖结果,照片作为艺术品的价值从未如此之高。同样,如今摄影在艺术史中有着稳固的地位,并且经常被包含在专门研究这一领域的课程中。例如,今天,任何学习现代或当代艺术的人都必须包括摄影,否则他们会忽略艺术近代史的一个重要部分。这种包容扩大了艺术史的领域,带来了新的图像类型、新的声音和新的故事。一个重要的结果是,我的研究领域从研究高雅艺术转变为更广泛的视觉文化研究,从而研究图像在日常生活和普通人生活中扮演的角色。这也意味着数字媒体已经成为艺术史兴趣范围的一部分。所有这一切的一个后果是,越来越多的艺术史学家至少对摄影史有所了解。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照片历史学家正经历一个黄金时代。

龚鹏程

龚鹏程,1956年生于台北,台湾师范大学博士,当代著名学者和思想家。已经出版了150多本书。

有大学,出版社,杂志,科学院等。,以及规划城市建设、主题公园等。在全世界教书。曾在北京、上海、杭州、台北、巴黎、日本、澳门等地举办书法展。他目前是龚鹏程基金会的主席。